昨天是惊蛰,妈妈说去年我爸把地准备的便便宜宜,今年不种可惜了。爸爸去世的那天,天气特别冷,把留的大蒜种子都冻了。今年也种不了多少。 我说好昨天中午帮妈妈种蒜,谁知昨天上午临下班,让我通知会,下午开会。加上搞错了妇联让吃饭的地方,尴尬且浪费了时间。一共到地里帮忙的时间不足一小时。 村里的人都在种蒜,田野里天然的泥土味道,地邻们边干活边聊天。 每年的现在,爸爸也在地里忙,今年却没有了他。我妈一边唉声叹气,一边匍匐着种蒜。 我妈每天的哀叹让我沉浸在压抑的气氛里,感觉自己被透明的愁闷包围,因为我能看得见周围世界上的明快,却与我无关。 有谁能轻易释怀亲人的离开?我仿佛时时能听见爸爸的声音。我拿不稳东西时,听见他说“看你连一点劲也没有。”我慌慌张张丢下手头的工作去接孩子时,听见他说“来我去接汝子各”。…… 我每天依旧忙的团团转。我恨这种没有意义的繁忙。人生受累了不一定有收获。 现在的我既无法相信有神,也不相信无神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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